独角之兽曾梦见星辰陨落
辣鸡lof 劳资又回来了!
*理应消失的安度西亚斯突然占了上风
*群内赌注,月球萨莫,我流破三轮
*BUG警告,OOC警告,私设如山警告,普希金出没警告,作者逻辑混乱脑回路九拐十八弯
*如果以上都OK的话祝食用愉快
独角之兽曾梦见星辰陨落
那天下午——这么说有点不严谨,毕竟时间这一概念在虚数海中并不存在,迪尔姆德在拐角处被人叫住,刚来到迦勒底不久——好吧,我们姑且先称这辆车为迦勒底临时分部——的音乐家站在那儿,没有披上那件吓人的外装,看上去温和有礼,甚至还显得有那么点儿局促不安。
“萨列里先生,”迪尔姆德开口,光辉之貌的骑士略有困惑,“您是有什么事吗?”
宫廷乐师看上去更加紧张了,他的手指握紧了一下,又松开:“我……想要借用,您的那把小刀。”
“咦?”
在虚数海的潜航穷极无聊,英灵们发明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来消磨时光,弗拉德三世已经给大部分床单刺绣上了图案,安徒生莎士比亚和普希金甚至合写了一个砖头本,但现在只剩下普希金还在笔耕不缀,另外两位则开始惯性拖稿,干脆灵体化拒不现身,只留下御主每天发出催更的声音。
但对萨列里而言,这里除了御主带出来的小钢琴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合适的乐器,而去摆弄那架小钢琴就几乎意味着要和阿马德乌斯粘在一起一整天,而这对萨列里紧绷的神经十分不友好——这里没有异闻带的补正,潜伏在他内部的杀意每时每刻都在向他尖叫,催促着他去割开阿马德乌斯的喉管或者干脆把对方的心脏挖出来,想必被神所爱之人的心脏会也会格外的温暖鲜红。
——光是想象这场景他的理智就几乎要崩溃到连一片灰烬都不剩下,而灰色的男人在他的血液中发出嗤笑。
上周萨列里用凶骨做过几支骨笛,但在御主“最后三根就是怎么也刷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的哭喊声中还了回去。之后御主冒着被塞米拉米斯弄死的风险趁乱砍了空中庭院里某棵据阿马德乌斯说“很适合做小提琴”的树送给萨列里。于是现在,宫廷乐师长借了迪尔姆德那把传说能削出九个卷儿木花的小刀,寻思着尝试做一把小提琴——似乎没有合适做琴弦的材料,但也许喀戎会乐意给他几根尾巴上的毛。
他握住刀柄,感受着冰凉的金属质感,想象着阿马德乌斯手握琴弓时那乐声将如何穿透一切墙壁响彻整个迦勒底,像太阳刺穿他的瞳孔。
他的心脏因憧憬这场景而隐隐作痛。
“呜……”
萨列里听见了什么响动,虚数海里没有外光,但出于节约能源的考虑只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照明,但这走廊里唯一的照明就这么打在那个角落,像一束过于皎洁的月光。
“阿马德……乌斯?”
他伸手揽过瘫坐在角落的年轻音乐家的肩膀,神爱之人的金色的头颅枕着他的手臂。莫扎特疲惫得像刚刚穿越暴风雨的候鸟,湿透的羽毛倒伏下来,全然的冰冷。他细微的颤栗甚至带给了萨列里一点疼痛。
不,不是,那不是肉体意义上的疲惫——就算现在再提“肉体”有本质上的错误——那些冷是从阿马德乌斯的内部渗透出来的,这是某种精神意义上的磨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着这颗星辰闪闪发光的内核。
莫扎特又往萨列里怀里缩了缩,疲惫像海潮般淹没他,水底的塞壬们环绕着纯白的独角兽。看啊,就算在水底它仍然白得像未触及地面的新雪,它催促着他闭上眼睛——不,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再次看见这个……看见那些纯粹又甘甜的绝望。海水挤压他的肺部,那痛楚像是把钝锯子,吱呀作响锯着他的头颅。而后骨质的白色长角刺穿白质灰质血管神经破开颅骨,直抵萨列里的额心,如同刺伤心脏的一柄长枪。
“啊啊。”
莫扎特在萨列里的手臂间蜷缩着,突如其来的恐惧将他的理智推向断崖。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但那独角兽洁白的头颅已经在他的近旁,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项,它额头的长角与他的碰撞出微妙的脆响。
“杀了我,萨列里。”他小声呜咽着,陷入一场前所未有却又已无数次重复的自我崩溃,“求您了,快杀了我。”
萨列里环过他的肩膀,他看见那角落里的黑影。
那巨大的,怪物的影子。
“阿马德乌斯,阿马德乌斯!”
萨列里呼唤着,企图从阿马德乌斯的眼睛中抠挖出一点儿那闪闪发光的灵魂来,但那双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仿佛翠榴石眼球表面覆盖了一层足以过滤感情的红色薄膜,只余下一点无机质的空洞反光。就像将整颗星星蒙上蛛网,而蜘蛛躲在后面向外窥视。
无名的怒火燃烧起来,他掐住年轻音乐家的脖颈——啊啊,如此脆弱易碎,只有再稍微用力就能……怪物盘踞在阿马德乌斯的眼眸和身后的影子里,而灰色的男人潜伏在他的血液中,叫嚣着让他拧断这天鹅般的脖颈,将乐神的爱子与那怪物一同葬送。
萨列里深吸一口气,奋力将这次谋杀转变为一个几乎烫伤彼此的拥抱。他的手还松松地卡着神爱之人的咽喉,动脉和气管在他手掌下潺潺鼓动,如同溪流。而燎原之刃横过阿马德乌斯的脊背,构成一个保护性的牢笼。竭力抑制住汹涌的杀意,萨列里对那黑影低声咆哮:
“还给我。”
“把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还给我。”
“把那个神才还给我!”
黑影因这愤怒而稍稍褪去了,莫扎特喘息着,年长的音乐家安抚性质地抚过他的脊背,单薄的肌肉与骨骼,一颗即将陨落的星星,一个不会醒来的梦。他翠榴石眼眸中的阴霾正在急速褪去,一颗子弹正中靶心,让那已经固体化的猩红色阴影绽开细密的龟裂纹,继而剥落。
萨列里无端的想起生前,在维也纳,在那光辉褪尽的走廊。
那是个有着白瓷般的月亮的晚上,萨列里看见阿马德乌斯独自蹲在走廊的角落的阴影里,双手掩面。他走过去,阿马德乌斯却突然抬起头来,两眼发出星星般的闪光。
“我没事。”
小混蛋笑着说,粗劣的隐藏着自己还在颤抖的双手,“要看新曲子的乐谱吗?”
就像一个欢乐下隐藏着哀伤的谜,萨列里在令人目眩的明亮笑容下窥见了黑暗的鸿沟。
现在他知道那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救救我。
求您了,救救我。
于是萨列里盯住莫扎特年轻的脸庞——理论上英灵只会以全盛时期的姿态被召唤,而阿马德乌斯的年龄定格在了35岁,比起是他姓名的祝福更像是一份箴言——阿马德乌斯得神宠爱,于是在真正被俗世沾染之前便回了上帝身边。
在那之后,年复一年,阿马德乌斯墓前的花朵堆积在一起腐败,维也纳各处传唱着他的旋律。而他,独自想象着阿马德乌斯跑进他家的大门,用他年轻的手指握住上帝或撒旦恩赐的音符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如烈日灼目,如火焰燃烧。
那烈焰过早的燃尽了。
“那么……请您拯救我吧。”微弱的乐音将萨列里拉回现实,阿马德乌斯轻轻挥了一下他的指挥棒,小小的星辰在他眼中一闪一闪。
“请给我您的杀意。”年轻的音乐家轻轻吐息着,怪物巨大的阴影盘踞在他眼眸深处向外窥视,“给我您的恨意……”
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恍惚的笑容,蝴蝶的翅翼倏忽展开,夹杂星屑的鳞粉翩然洒落:
“……以及爱意——我知道您一直都……”
“为了向它证明……证明我一直保存着对人类的爱意。”
“——对您的爱意。”
以下微博
https://m.weibo.cn/2844689624/4244411430665720
“我好饿。”
“……想吃芝士蛋糕。”
萨列里哭笑不得,在遭遇了不该再出现的魔神柱之后这小混蛋居然还在惦记芝士蛋糕?随后他想起芝士蛋糕是今天下午茶的甜点,阿马德乌斯自然是没吃到。但鉴于今天几位阿尔托利雅都去打种火了说不定厨房的冰箱里还有剩……
而阿马德乌斯拉住了他的衣摆——虽然萨列里压根儿就没动过将阿马德乌斯独自留在这里的念头:
“但是……现在我很害怕,亲爱的大师。”
那是个令人惊异的甜蜜微笑,但带着摇摇欲坠的不安定感,不安的情绪轮廓如浮现在孤岛的灯塔,而萨列里将这点儿光芒拢入手掌:
“——那么,我将再次拯救您。”
于是在亲密交叠的呼吸中,他再次看见了维也纳的星空与大地,看见了自星空之上降下的金子的闪光。
安度西亚斯漂浮于虚无之海,司音乐魔神柱的残影窥见破碎星空下荒芜雪原上的钢琴,小小的音符们在琴键上跳动着,叮叮当当。一颗明亮的星星爆裂开来,成为更多更多的小星星,大量堆砌的记忆精致脆弱,用银质餐刀切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发出酥皮水果挞般的脆响。
啊啊。
独角之兽曾梦见星辰陨落。
梦见。
这颗星星永远不会成为独角兽花园中的碎片。
Fin.
“……于是魔神将金色的星星吞噬了。”
“还有后续吗?”藤丸立香合上笔记本,“这就没了?”
“有啊,”普希金奋笔疾书,笔帽上系着的虹色流苏随他的动作甩来甩去,“我觉得我生前写的那种设定就不错,但是自从知道了魔神柱的存在……您觉得‘萨列里先生才是那个召唤了安度西亚斯的人,却没想到莫扎特先生会因此而死’这种设定怎么样?”
“不怎么样。”藤丸立香把笔记本丢还给他,小姑娘义正辞严,“普希金先生,本咕哒不吃BE。”
“而且您不仅BE,还光明正大的OOC。”
“哎呀哎呀,”普希金丢下钢笔两手一摊,“可是这样更有戏剧性吧?”
藤丸立香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顺手拿起笔帽捏在手里玩弄,头一次注意到上面系着的那绺虹色流苏:“这难道是……梅林的头发?”
“那天梅林被门缝夹住了头发,我顺手帮他剪下来了。颜色挺漂亮的不是吗,于是就委托弗拉德三世殿下做成了这样……”
“所以昨晚的那个异常反应……”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萨列里面色不善,“那个降临在阿马德乌斯身上的安度西亚斯……”
“那个啊……”藤丸立香从桌子上蹦跶下来,“我这边也观测到了但福尔摩斯先生说去看了会瞎掉让我和玛修别理……”
“所以……那恐怕只是根据普希金所写,以冠位Caster兼梦魇的头发作为魔力源,再加上阿马德乌斯本来就是那种家系……最终召唤出来的安度西亚斯的投影吧。”藤丸立香迅速总结,并不着痕迹的从普希金身边退开了一步。
“原来又是你啊……”
莫扎特左手抱着装芝士蛋糕的碟子,右手指挥棒一挥送了已经套上恸哭外装还正在冒黑气的萨列里五十个暴击星:“揍他。”
“在别把他揍到回座上的前提下,”藤丸立香给萨列里挂了个2030,小声补充:
“用力。”
“毕竟……他勉强是个录另。”
“而且他稿还没写完。”
真·End
福尔摩斯把小提琴借给了萨列里,希望他能放弃在隔壁房间锯木头。
真·真·End
于是我们至今仍未知道喀戎老师有没有给萨老师尾巴毛(不
安度西亚斯:mmp,好不容易以为又能搞事结果瞎了
溜了溜了
辣鸡l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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