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混乱邪恶 荤素不忌 啥啥都吃 某大众雷点除外

黎明依然到来

*M22后续,赤井秀一X安室透,一个战损零君被温柔照顾的故事

*赤安,私心带了小柯同学一起玩

*文不对题警告,重度OOC警告,脑回路九拐十八弯警告

*想看很乖又脆弱的零君有什么不对!


黎明依然到来


他理应早已习惯了疼痛。


擦伤划伤割伤骨折甚至枪伤,他受过无数次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疼痛理应是他最习惯的东西,就像现在,几天前的伤口大概是撕裂了,正泛出钝钝的、带着酸涩感的疼痛。这点儿痛觉与肩膀上还新鲜着的割伤合奏起交响,在肾上腺素褪去后累积的疲惫如同潮水上涌。爆炸的烟尘呛入呼吸中挤压着肺叶将头脑都填塞到浑浑噩噩,他竭力抑制住要咳嗽到天荒地老的冲动,这让后脑的一根血管作为替代似的开始突突跳痛。


那孩子应该已经离开了,而风见应该正忙于善后处理,还是不要给他打电话好了……


头晕,太阳穴刺痛,发热。降谷细数着出现的症状,疼痛反而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波洛的旷工、组织、本厅、IoT恐袭的后续处理……这些在他的脑子里混成一个发烫的混沌团块。意识的边缘开始摇晃着远去,手机又开始震动,但这点儿震动现在令他感到轻微的反胃。他试图伸手接起电话,却因为这个动作失去平衡,压垮一切的最后一片雪花落下,撞到地面还是挺疼的……


“安室先生——”


他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然后头颅被轻柔地托起。


……那孩子还在这里,而他大概正枕着那孩子的膝盖。


“柯南君……”


回答他的是手机按键声。


“……医院可不行哦柯南君……今天已经招摇过头了,‘他们’可能会非常非常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医院哦……”他试图阻止男孩儿拨出求助电话,但那孩子不理会他,啪啪啪按下一连串数字。


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


“……昴先生。”江户川柯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丁点儿慌乱,他感受到小男孩的一只手正奋力压住他肩上的伤口试图止血,“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他……”


“冷静下来,小子。”通话那头传来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又平稳的声音。


“安室先生受伤了,好多血……而且他烧得好厉害……”


“知道了,小子。事实上……”


下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就已经出现在后方了。


“事实上……我已经到附近了。”



他感觉到那男人一手揽过他的后颈一手穿过他膝下,啊啊,被抱起来了。脑袋靠着那男人坚实的肩膀,他可能嘀咕了那么几句:“走开。”“不要管我。”“FBI这么闲的吗。”之类的话,但就他目前的状态这几句话对冲矢昴皮下的赤井秀一而言不痛不痒。赤井在把降谷送上车后座系好安全带之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降谷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赤井的手温度偏低,像是一小块冰——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什么渴望抚摸的小动物。



赤井替他处理了伤口——他解除了伪装,简直就是从前还在组织时波本所熟悉的莱伊的样子。赤井熟练地割开他的外套和T恤,他可能抱怨了那么几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赤井也可能回答了“是吗。”、“这样啊。”之类完全无意义的话,但晕乎乎的降谷完全没记住。肩膀上的割伤被温柔地包扎好,几天前的伤口也被仔细地重新上过了药之后换上了新的绷带。


之后赤井拿了热牛奶给他——装在一点也不适合赤井的、可爱过头的熊猫马克杯里。牛奶里面好像加了蜂蜜,令降谷的牙齿甜得打颤。


“稍微等下。”赤井确认降谷的所有伤口都已经处理完毕后自顾自地留下这句话,消失在厨房里。但他离开之前甚至没忘记把一个抱枕塞给降谷,现在他怀里抱着圆滚滚的钢铁侠抱枕,手里还捧着装热牛奶的熊猫马克杯在工藤家的沙发上缩成一团,这里和他上一次过来时相比没有什么大变化。茶几上的《悲惨世界》好像读了一半,中间细心地夹上了书签。降谷想象着赤井窝在沙发上抱着厚厚书本阅读的样子,忍不住偷偷发笑。


杯子空了,他将杯子放到刚刚放着药品和绷带的托盘上——仔细看看这个熊猫杯还挺适合赤井的,至少有黑眼圈这个共同点。


——他本该随便在哪个距离近的安全屋里缩成一团,随便吞两片退烧药和止痛药,然后静静等待最糟的时刻过去。那里寒冷、潮湿、孤独,搞不好灰尘已经积了老厚,而现在太过温暖、舒适。


他得离开,回到自己的领域去。


他得……




艾莲娜老师对他说再见,再见了零君。而他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看着温和的女性那样离开。

零碎的片段交叠重影,谁在喊着什么人的名字。景光扛着钓竿跑过去,水面上鱼鳞般的波纹在闪光……萩原在追着什么颜色奇怪的飞鸟而松田试图拦住他。伊达大笑着,背过脸去。


记忆被现实击碎,他在所有人转身离开的瞬间大声呼喊,但回望他的只有没有尽头的不安定感。


“醒醒。”


莱伊。诸星大。赤井秀一。冲矢昴。随便哪个名字都好,只有这个男人一直、一直都……


那个呼唤他的声音是温暖而平稳的,像是熟悉、安全……家。


他不能有这种念头,他明明连足够的用以感到疲惫的时间都未被赋予……


“醒醒,零君。”


他睁开眼睛。



赤井温柔得过头了,他在接过另一个托盘时这么想。托盘里有个玻璃碗,里面的东西是奶油炖菜,还附带了装在小碗里的米饭。


赤井看上去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苦恼:“退烧药和止痛药最好不要空腹吃……现在只有这个。”


“牛奶之后又是奶油炖菜……”降谷开口,“不能放芹菜吗,真可惜……”


他搞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掌管语言的神经中枢似乎在刚刚的短暂睡眠之后罢工了,头脑像糊了整整一公斤蜂蜜一样黏糊又混沌。他就着那碗炖菜扒下去半碗米饭——事实上赤井的厨艺不算坏,蔬菜都煮的柔软适口,还带着点难以描述的甜味儿。降谷吞下最后一块胡萝卜之后赤井把温水和白色的药片递给他,他将药片送入口中,玻璃杯的硬边还有点凉意,温吞的水驱散不了舌根部的苦涩。他把水一点点喝完,接着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几乎就紧靠着那本《悲惨世界》绯色的书脊。完成这项工作(说实话有点儿困难,伸长手臂会牵动到他肩膀的伤口)之后降谷抬起眼睛,试图从赤井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赤井回看向他,如果不提赤井还没把围裙摘下来这场景可能还能保持那么几分严肃。


他们在理论上可以无休止如此沉默着对峙下去,但降谷却期盼有点儿什么来打破这无声的图景——但他是不愿承认的。


毫无征兆,赤井唐突地捉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吻上来。他也的的确确是吃惊了,但“就这样接受”的神经讯号已经传送了出去,理智别无选择。


这是一个慎重又饱含爱意的吻,他在赤井唇齿间尝到了烟草和奶油的味道,显然他刚刚在把炖菜端出来之前事先尝过味道。他试图捕捉赤井的舌头,隔着皮肉脂肪肌肉骨骼,渴望在他身体深处叫嚣,将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反抗意识打磨平整。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终赤井先将绞缠的唇齿撤离。赤井的牙齿很整齐——降谷晕乎乎地想,而后笑了出来。


这个笑显得动人又恍惚,显然降谷现在处于闭上眼睛就会再次睡着的状态。赤井小心翼翼地把他淡金色的脑袋按下去:“辛苦了,零君。”


“嗯,谢谢。”降谷的声音有点发闷,

“还有,晚安。”


接着他像被切断了电源一样迅速沉入睡神的怀抱中,也许公安的课程中包含了“迅速进入深睡眠”这一项,也许。

又或者他只是太累了。


赤井把毯子朝上拽了拽,将降谷脖子以下的部位盖得严严实实,这才注意到手机的震动。


“小子?”


“安室先生没事吧?”


“……已经睡着了。”


“……”


那头的男孩子似乎有点欲言又止,他不得不出言询问:“……怎么了?”


“……方便的话我想天亮之后过去拿几本书。”


“啊,没问题。”



简短的通话结束后他伸手去取茶几上那本《悲惨世界》,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足够他读到街垒里的某个青年说自己的情人是Patria。


降谷枕着他的大腿,呼吸平稳。



“看来,之后要准备好三人份的早餐才行。”


Fin.


我我我我只是想看绯色组和战损的零君被温柔照顾——


至于钢铁侠抱枕……阿卡伊毕竟是个美国人嘛哈哈哈哈

熊猫杯是《相棒》里有闲课长的那种w


忍不住又提了《悲惨世界》,“Patria”意为“祖国”,阿卡伊想看的这一节叫“这儿看到了安灼拉情人的名字”。安灼拉的情人也是祖国……所以说零君是早晚要在《悲惨世界》里演安灼拉的!【你走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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